第988章 真的恶魔

经纪人猛地转过头，却对上了撒旦鬼冢回避的眼神。

“撒旦先生？”经纪人心中一沉，嘴角却扬起一个自欺欺人的笑，叠声催促道：“我们把妆卸了好吗？把妆卸了，告诉大家你是无辜的？”

撒旦鬼冢眼神飘忽，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撒旦先生！”经纪人的语气里夹杂着不可置信，勉强笑道：“别开玩笑了，撒旦先生，我们……卸妆吧？”

“不行的，经纪人——”被反复催促的撒旦鬼冢睁开眼，苦涩地摇了摇头，“把这张恶魔的面具卸掉的话，留下的就只有一张杀人犯的脸了……”

经纪人蓦地睁大双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颓然地垂下了头。

“经纪人还记得我三年前在巡回演唱会的途中曾因为喉咙痛住院的事吧？”

撒旦鬼冢扫了一圈室内的众人，将目光落到了漆原典儿留下的人形轮廓上。

“当然……”经纪人看了眼撒旦鬼冢，神色复杂，“当时有不少人都在担心撒旦先生你，后来的复出演唱会也很成功……”

“复出演唱会……”撒旦鬼冢扯扯嘴角，突然道：“我住院的那段时间里，有一个歌迷每天都会寄信给我，每次还会附带满满的一盒千纸鹤……”

撒旦鬼冢轻叹一声，露出怀念的眼神，“她是、真的把我当作了恶魔。”

“我每次都很期待收到那个女孩的来信，可是从某一天开始，我就再没收到过她的信了——”

“当时我只是单纯地以为她只是厌倦了写信，可直到在上个月和社长喝酒的时候，我才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鬼冢撒旦兀地握紧拳头，咬牙道：“他竟然在我住院的时候冒充我的名义在乐队的网页上发了需要祭品的话！”

“祭品？”目暮警部迟疑道，“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那个女孩——”撒旦鬼冢应了一声，“他瞒着我用我的名义在网上发了一句话——”

“「为了恢复魔力我需要祭品，我渴望鲜血！」”

“所以那个女孩信以为真……”高木涉惊呼出声。

“没错，在我逼问社长后，他终于承认了，说那个女孩最后寄来的一封信上写着「我很乐意为您献上我的鲜血，再见了」——”撒旦鬼冢死死盯着地上用白色胶布勾勒出的轮廓，痛声道：“那次我们聊起了曾经的辉煌，本来是想请他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结果他竟然用格外轻松的语气说出‘不如用祭品再制造一次高潮吧’！”

嘶——

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撒旦鬼冢没去管周围那些或同情或怜悯的眼神，沉溺在回忆中的他握紧双拳，身上洋溢着浓重的哀伤，“后来我去那位歌迷的家里探访，不出所料，她的确是原因不明地自杀了……”

“所以你就选择了为那位歌迷报仇？”阿笠博士的眼里有不忍，但更多的却是对撒旦鬼冢轻视生命的不赞同。

“没错，是我做的！对那个家伙来说，赚钱比人命重要——”撒旦鬼冢昂首回视，“他不仅擅作主